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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0章 阿涼,難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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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山吹花開七八重,堪憐竟無子一粒。

這句詩詞描述山吹乙女的悲劇, 也是兩人的愛情無法相守的原因。

奴良滑瓢與花開院秀元聯手擊敗羽衣狐, 無法將愛子安倍晴明順利誕下的羽衣狐瀕死時對他們下了詛咒束縛。

滑頭鬼無法與妖怪結合生下後代, 要是與人類結合,滑頭鬼的血脈會一代比一代少, 短短幾代稀釋消無。

花開院本家長子個個早夭,無法順利繼承本家優秀陰陽師的強大靈力和陰陽術天賦,血脈傳承受到阻遏。

山吹乙女不知道滑頭鬼身上的詛咒, 無法為愛人生下子嗣, 悲痛難過之下留下詩詞自行離開。

奴良鯉伴為了滑頭鬼的血脈延續, 娶了一位人類妻子,生下奴良陸生。

要是可以, 蘇千涼很想告訴奴良鯉伴, 讓他與人類相愛, 免得日後被安倍晴明算計而死。

愛情, 卻是唯一無法算計無法受人掌控的東西。

“鯉伴,年幼時的喜歡與成年後的喜歡不一樣, 你可知道?”

“知道。”無非是說孩童時期對她的喜歡和作為男人對她的喜歡有區別, 不能混為一談。

能用什麽辦法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真的喜歡呢?

奴良鯉伴一手按住蘇千涼的後腦勺, 一手握住她的腰,讓她無法逃脫,只能被動地接受充滿掠奪和欲望氣息的吻。

“阿涼, 你懂了嗎?”

蘇千涼察覺到抵在她身上的熱燙,腦海一片空白。

無論如何, 她也想不明白,為什麽當初那個白白軟軟的小正太長大後會對她有這樣的想法?

“雛鳥情結?”

奴良鯉伴面色一黑,咬著牙問:“阿涼,你覺得我這樣對你是雛鳥情結?”

雛鳥情結,是指出生沒多久的動物會把第一眼看到的動物當做自己的媽媽,在自然界十分常見。

誰特麽會對自己的母親有欲望?

蘇千涼暗暗叫糟,訕笑著拉下奴良鯉伴放在她身上的手,“鯉伴,有話好好說,我們……啊,鯉伴,你幹什麽?”

奴良鯉伴把人打橫抱起,新房這邊太過吵鬧做點什麽都有無數妖怪盯著,他直接抱著人回奴良組。

今天,為慶祝喬遷之喜,奴良組大多妖怪全過來了,那邊空得很,也方便做些不可告人的事。

花開院秀元遠遠地看到櫻花樹邊的動靜,對奴良滑瓢和櫻姬舉起了酒杯:“看來奴良組要辦喜事了,先恭喜你們。”

櫻姬笑得靦腆:“鯉伴和千涼認識好些年了,要真能在一起倒是好的。”

奴良滑瓢仰頭喝下一大碗酒,不去看兒子的熱鬧,“臭小子太慢。”

鯉伴的另一半是人類,也是好的。

花開院家這些年來本家出生的繼承人早早地夭折,羽衣狐的詛咒應驗了。

滑頭鬼的另一半是人類還能延續血脈,不是人類,遲早面臨分離的境地。

這邊,奴良宅。

宅子裏空無一妖,庭院中盛開的櫻花樹迎風抖動,落下一層厚厚的櫻花花瓣。

奴良鯉伴抱著人回來,把人往櫻花花瓣織就的花瓣毯上一放,將人置於地面和自己胸膛之間。

“雛鳥情結,嗯?”

“鯉伴,我喝醉說的胡話,忘了吧。”

奴良鯉伴俯身,嘗到一個滿是果汁味道的吻,沒有丁點酒味,“醉了,嗯?”

蘇千涼:“……”孩子越大,越不好糊弄。

她正要說什麽,妖妖零突然出現:“千涼,養成的任務一直沒完成,是不是因為養成的最終目的都是吃掉,而你養了幾年的小正太還是好好的一枚處男沒被你吃掉?”

什麽破系統破任務,吃棗藥丸!

蘇千涼摸不準任務總不完成的理由是什麽,要讓她對奴良鯉伴下手,真的有一種無言的罪惡感。

那感覺就像是把一只小貓咪從小小的奶貓養起,養得能上下其手擼個痛快的時候,貓咪突然對她說:“我沒把你當鏟屎官,我把你當本喵的女人!”

嘩——了狗了。

接吻走神?!

奴良鯉伴怒極反笑,手一動,蘇千涼身上一涼,身上的衣服被撕了大半。

“鯉伴,別鬧!”

“阿涼,你對我現在是個男人的認知不夠。”

說話間,奴良鯉伴動手剝落兩人衣服,赤誠相對。

那的確是一具成年男子的身體,八塊腹肌,肌肉分明,是平常穿著和服絕對看不到的風景。

還有從不曾看到的……

早在衣服碎裂的時候,妖妖零因為系統判定接下去是拉燈環節而被屏蔽,否則這會兒它肯定要跳出來說“千涼,關鍵時刻猶豫什麽?為了任務先吃掉再說!”

沒有妖妖零煽風點火和提醒,蘇千涼跟著內心走,她不想吃掉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小奶喵,平靜地說:“鯉伴,衣服穿起來,我該回去了。”

身上一重,奴良鯉伴壓了下來,腦袋埋藏在她耳邊,說話間帶著委屈的哭音:“阿涼,我難受。”

“哪裏難受?”

“下面,漲漲的,好痛。”

“……忍忍。”奴良滑瓢你個老不正經的臭流氓,為什麽不教兒子生理知識!

“我從那忍到這了,難受,阿涼~”

最後那聲“阿涼”讓蘇千涼想到每一個雷雨夜,小正太總會抱著小枕頭赤腳跑到她房門口喊“阿涼”,抽抽噎噎地要求一起睡。

還是需要她保護的孩子呀。

蘇千涼心軟了,“鯉伴,我幫你,僅此一次。”

“好。”奴良鯉伴的眼裏滿是得逞的笑意,哪來的委屈,哪來的淚水?

結束時已是下半夜,作息規律的蘇千涼沈沈入睡。

奴良鯉伴抱著她去宅子裏的溫泉洗浴,為她清洗滿是痕跡的雙手,眸光幽深地道:“阿涼,你逃不掉的。”

這一晚,兩人相擁而眠,第二天早上被來叫奴良鯉伴起床的毛娼妓看個正著。

“你們……”

“噓——”奴良鯉伴示意噤聲,回頭一看,蘇千涼醒了。

“阿涼,早安。”

“早。”昨晚睡得太晚,蘇千涼醒是醒了,頭暈暈的不太舒服。

奴良鯉伴把人抱進懷裏摸摸頭,拉緊她身上過於寬大的男式寢衣,以眼神示意毛娼妓出去,“阿涼,難過的話再多睡一會兒。”

毛娼妓捂住嘴,滿臉驚喜地合上障子門。

她是過來人,當然知道女人鎖骨上的點點痕跡是什麽,也知道第一次確實不太舒服。

沒多久,整個奴良組全知道二代目和他媳婦好事將近,大多笑得見牙不見眼,準備再來一場慶祝酒會。

又睡了一覺,蘇千涼被等待許久的兩只大白狼送去花開院家。

奴良鯉伴則被奴良滑瓢嘲笑了個半死,“臭小子,我還以為你真能耐了,呵。”

奴良鯉伴沒半點羞惱,舔了舔唇,仿佛在回憶昨晚的味道,“她,遲早是我的。”

“別說大話,臭小子。”奴良滑瓢警告他,“她是人類,是看著你長大的人類,願不願意嫁給你,很難說。”

是,蘇千涼看著他長大,是劣勢,也是優勢。

就看怎麽利用了。

奴良鯉伴想起昨晚某人害羞得要命,硬是在他帶著哭腔的求助下忍住羞澀幫忙的樣子,心中一動。

她的舍不得與心軟,是他所能利用的第一位。

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。

滑頭鬼是尤為喜愛喝酒的妖怪,奴良組更是每天各種名義地喝酒聚會,少不了喝喝喝。

搬出去後,蘇千涼總在自己的房間看到喝得滿臉通紅兩眼迷茫的奴良鯉伴。

不知什麽時候起,他養成了喝醉來找她的習慣,帶著紓解不了的欲望,哭著向她求助。

“阿涼,我難受。”

“阿涼,難受,幫幫我。”

“阿涼,你摸摸它,摸摸它就不難受了。”

“阿涼,好舒服。”

“阿涼,你不喜歡它?那我也不要它了!”

蘇千涼一次次地心軟,想著他是喝醉了過來,酒醒就不記得。

次數多了,她覺得不行,一狠心拒絕,喝醉的奴良鯉伴抽出彌彌切丸就要砍掉令他難過無助的東西。

蘇千涼嚇得直接把彌彌切丸放進系統空間裏,免得他摸到刀真來一下就完了。

“阿涼,我好難受。”手裏突然少了東西的奴良鯉伴哭喪著臉撲上來,無師自通地在她身上蹭。

本該被屏蔽的妖妖零冒了出來:“千涼,我要看不下去了,好歹是你自己養大的小白菜,吃掉怎麽了?白菜養大不就是用來吃的嗎?”

懷裏的奴良鯉伴迷蒙著眼喊著“難受”“不要它了”沒頭沒腦地找刀,蘇千涼面色極為覆雜,張嘴好幾次沒發出聲音,終於啞著嗓子說:“鯉伴。”

“嗯?”

“鯉伴,躺下來。”

“好。”喝醉的奴良鯉伴特別好說話,乖乖地躺在榻榻米上,兩眼亮晶晶的,“阿涼,我躺好了。”

罷了,罷了。

蘇千涼擡手抽掉自己的腰帶,紅衣順著肩膀滑落,露出白色的裏衣,她軟著聲音誘哄道:“鯉伴,你留著它,我教你另一種方式好不好?”

“好。”奴良鯉伴半瞇著眼,藏住眼裏的清明與欲/火,和那不閉眼就藏不住的占有欲。

這一晚,奴良組的二代目終於脫離處男身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奴良鯉伴:請叫我心機man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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